他难道不是在认真讨论问题?
“我真不懂,你刚还一脸亲热地拉我回来……原以为是要好好跟我聊天。”谢恒颜咬着牙根道,“弄半天就是想说这个?什么喜欢啊成亲的,乱七八糟,讲的什么东西!”
印斟:“???”他刚才不是在好好聊天?
谢恒颜这话说出来,印斟自己都觉得莫名憋屈。他明明是在想方设法和谢恒颜讲道理,结果到这傻狗耳边听来,就是纯粹寻他扯皮吵架。
“我也不懂。”印斟说,“我觉得我在和一块木头讲话。”
谢恒颜斜睨着他:“我本来就是木头,有问题吗?”
“行。”
突然一下说这么多,印斟也感觉口干舌燥得很。他站起来绕着火堆走了两圈,大概是在拼命平复自身的心境。
然后隔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又继续朝谢恒颜走了回去,并且拉着张脸,一板一眼地出声说道:“我不和你说没用的话了,现在就只拣最重要的说。”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别老一堆废话。”
谢恒颜约莫也和他吵得腻了,两人的性子本就天差地别,能聚在一起也实属不易。想到这里,他也没劲接着吵了,干脆弯腰坐回火堆旁边,若无其事地伸手烤火,也好借此安抚内心的不安与躁动。
“我是觉得这些日子,我们走得实在太近,说起来可能不清不楚——我先声明,我不是排斥这样的意思。”印斟以一种相对和缓的语气,耐心朝谢恒颜道,“之前也说过,我拿你当朋友,也答应以后会让你过得更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朋友和伴侣的意思,是完全分开的。我们没有到可以成亲的那种地步,生孩子什么的,更没那个可能……这样说,你能不能听懂。”
“哦。”谢恒颜点了点头,随后一语破的,“你就是想白嫖,又不想负责任。”
印斟快要被他逼疯了:“你能不能先弄懂白嫖是什么意思,然后再来和我谈责任不责任?”
“我知道你的意思。”谢恒颜神情木讷,不带任何起伏地道,“你是想跟我做朋友,但是不想跟我成亲。”
印斟略微松出一口老气,感觉终于把这傻木头给说得半通了。
其实这几天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该不该以这样的关系,任由他和谢恒颜无止境地发展下去,到最后他们谁也说不清楚,反而才是对双方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