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铎从他们住那边洗了一碗车厘子过来,元宵满手的泥压根儿没法吃,程铎端着玻璃碗坐到他旁边,捏起一颗不由分说喂到他唇边,元宵只好张口去咬。
殷红的车厘子汁溅到程铎指尖上,程铎扫了一眼,和元宵对视着把那点果汁卷进了自己嘴里,“甜吗?”
元宵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耳朵在发烫,他又不甘心次次都落下风,心一横捏着程铎下巴带过来,“你尝尝。”
唇舌相碰,甜得发苦的车厘子味儿充斥在两人的口腔。
柔软。热烈。
最后元宵快喘不过气推开了他,手掌抵在程铎胸口。
“啧,沾上泥了,帮我脱了吧,我们去洗澡。”程铎也有些喘。
程铎一手帮元宵洗掉泥水,一手掌着元宵后脑勺接吻,指尖缠绕,唇舌纠缠,彼时两人的上衣已经不见踪影。
那天早晨在浴室里,他们什么都没做,程铎突然摸上元宵腰的时候,元宵条件反射地甩开他,以至于程铎的手撞在了壁角上,疼得他登时什么旖旎的心思全消散了。
这次有了经验,程铎先控制住了元宵的双手。
热雾萦绕的浴室,迅速攀升的体温,生涩热烈的动作,急促压抑的喘息
虽然只是互帮互助了一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进步一大截了。
程铎把空调调得很低,抱着元宵缩在床上,被子里和被子外是两个季节。
“周末要和几个朋友聚一下,你想不想去?”程铎蹭开元宵的睡衣领口,时不时落下一个吻在他肩头。
柔软微凉的触感,细细密密的痒意,元宵忽然从中体会到了乐趣,有些舒服。
“你朋友我又不认识,我去干嘛?”元宵揉了揉眼睛。
“你是家属啊。去吧,我想带你认识我身边的人,成不成?”程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