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笑起来,“别提这个,咱们忘了这个事儿吧。”
程铎旧事重提,“说实话,你当时为什么抢我车位?我跟那儿挪了半天,眼看就要停进去了,你非欠嗖嗖地横插一脚。”
“我忘了,可能是,觉得你的车技配不上这么一辆好车吧。你当时是不是特想揍我来着?”元宵说。
“下车之前是这么想的,你没看见我扣子都解了两颗?但是下车后又改了主意。”程铎用勺子搅动碗里的粥。
“为什么?”元宵问。
程铎:“挺好看一张脸,下不去手。”
谢老师图清净,住在郊外的小别墅里。
是了,一般世外高人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元宵和程铎到了别墅,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立在铁门外,元宵在车里做了阵心理建设才敢下车,他手上什么也没提,因为谢文意说带礼物上门,他爸反而会生气。
走进别墅的院子里,一位穿着素简但气质卓然的女士正弯腰给那一丛丛花草浇水。
“伯母,起这么早浇花呢?”旁边的程铎出声问候。
“小铎,你们更早呢,这么早就到了,早饭用过了吗?”
她直起身看过来,露出笑容,眼角的纹路不但不显岁数,反而平添了一层温柔,她的温柔和红姨还不一样,红姨的温柔中总是带着怯懦和讨好,不像这样让人如沐春风。
她洗了手领他们进屋,给他们倒了两杯清茶,“宵宵,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叫你们伯父过来。”
“嗯嗯。”元宵乖乖点头,他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紧张。
谢伯母待人温柔却不疏离,给人亲近又舒适的感觉,这让他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