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一问，就像是激活了程铎隐藏的导购技能，他开始不停给他推荐东西。

“选这款洗发露，香味好闻。”

“这款香薰有很淡的牛奶味，挺不错，但是先别买了，我家很多，你拿去用。”

“零食买吗”

很快小推车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元宵感觉买得差不多了，刚想转身问程铎要不要先回去，感觉到肩膀一热。

程铎的手臂搭到了他肩上，轻轻揽着他往旁边走。

元宵变得有点僵硬，他不是怎么喜欢跟别人产生肢体接触，就算跟李泽和蒋文从小一起长大，他也很少和他们搂搂抱抱，他侧了侧身体，不动声色往旁边躲。

程铎察觉到了，松开了他，没在意，然后从旁边货架上拿起两盒内裤，凑到元宵面前，“刚好像没拿内裤吧？你自己带了？”

“随便拿几盒吧。”元宵语速很快，短短几个字烫嘴似的，说完东张西望看了看四周。

程铎却慢条斯理地拿起一盒三角和一盒四角的，举到元宵面前，问他：“你平常穿什么样式的？尺寸呢？”

“随便。”元宵小声催促，“搞什么，你不觉得别扭吗？”

程铎：“什么？”

“两个男人一起挑内裤，还讨论样式尺寸，很奇怪啊。”元宵压低声音，顺手拿上几盒往小推车那儿走。

“脸皮这么薄啊，”程铎跟上去，看见元宵的耳朵尖开始飞红，手贱地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轻轻搓了两下，然后凑到元宵耳朵边，“要我说，两个男人即便一起选套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元宵用手肘把程铎往旁边推开，摇了摇头感叹道：“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程铎不仅不气，反而像听见了什么逗乐的段子似的大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