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却做不到装傻。
只是他怎么开口都觉得别扭。
“你是不是想抽烟,出汗了。”夏凉从背包侧边掏出餐巾纸,抽出一张,伸手想为季天擦脸,“这是车上,待会到酒店你随便。”
“既然知道这是在车上……”季天抓住夏凉的手腕,眼神没有聚焦,垂视前排座位背后的杂志封面,“撩拨这半天,不会只是想说一声谢谢吧。”
夏凉的喉结动了动。
大巴进入隧道。
透明玻璃变成一面反光的镜子。
夏凉闭眼,把纸巾攥进手里,捏得紧紧的。
下一刻,他的身体失去重心,迎着季天狂热的扑咬,整个人被按到玻璃上窗花似的贴着。
“知道我心里怎么想吗?”季天说。
“你怎么想?”夏凉说。
季天把手指扣入他的指缝,毫无间隙地握紧,在他的耳边轻声喘息。
“别笑我,夜神,我害怕。”
“害怕?”夏凉怎么也没想到,对线从未劣势的季天在决赛前对他说出这样一个词。
玻璃蒙着浅浅一层雾气。
季天在夏凉的耳朵后面找到自己熟悉的私密空间,搁着脑袋不动了。他闻着夏凉用的洗发水,眼瞳里映入窗外车辆的模糊影子。
“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