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斌不着痕迹地叹气。
走廊不时有行李箱轮子从地面滑过的声音传来。
电梯的门开与关、服务员敲门清扫等等的动静全都清晰可辨。
他们无话可说了。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关系复杂,不是我一天两天可以给答复的。”朱文斌说,“但既然你把话说明白了,那我一定转达。”
季天伸出手:“好,没事的话我回去整理东西了。”
朱文斌怔了一下,才明白季天是要和自己握手。他握住季天的手,又才发现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的手,温热干爽,比他自己的这双冰凉出汗的手老道多了。
“仁川见。”
?
art和sky的队员被安排在半决赛前一天的上午进入场馆熟悉环境。
仁川文鹤体育场形似船帆和桅杆的顶棚与大地的线条交错,从观众席沿着过道走向场中央的舞台,就像水手站在甲板眺望远处从地平线驶来的小船渐渐清晰。
夏凉坐在二楼,趴在栏杆上,把双手拢在嘴边,朝西海岸的方向发出一声呐喊。
“啊——”
没有回音。
空旷的场地把他的声音淹没。
“你知道吗,这里曾经举办过世界杯。”李规说,“这世界杯的规格都有了,你说,破茧会不会有一天真的成为奥运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