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怕他一看到我们,回忆起过去什么,会毁了他的家庭的,我不能一次又一次伤害他和大伯。”
夏凉说:“那……好吧。”
季天说:“等什么时候,他新房子装修好搬出去了,不必天天住在一起,我再去和大伯认错,带你一起回家,好吗?可能也就是明年,那样住得也宽敞。”
夏凉听到这,心里早已经冰消雪融。
他发现眼前的这个男生和自己一样,正在慢慢地蜕去幼稚的茧皮,迎接成年世界的种种洗礼。
夏凉说:“好。”
“嗯,还好你心宽体胖,懂得体谅。”季天说,“快,看一眼我的项坠儿。”
夏凉说:“我刚洗完澡,要早睡,不戴了。”
季天说:“你睡得着吗?”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19:35;
夏凉抿一抿唇,把腿平放回去:“那谁让nl安排我们明早六点打陪练啊,六点开打,之前还要找一下状态,那我就得三点多起床,不早睡,哪里来精神?”
季天说:“我不是问这个。”
夏凉说:“那是什么?”
季天说:“咱们,第一次做对手,我反正兴奋了很久,你睡得着吗?”
夏凉说:“……”内心深处的一根敏感的神经,被手机信号挑了一下,他忽然觉得唇齿酥麻,整片整片的体肤泛起鸡皮疙瘩。
“说实话,睡不着。”夏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