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大环境很不好,不管是什么神什么王,只要在大赛中失误,舆论造成的伤害是不可想象的,我有点儿喜怒无常了,又仗着是元老,经常指责队友,再后来,art的管理层就发现,他们越来越供不起我这尊佛了。”
夏凉也越听越明白。
冼时初笑了笑,吐出云烟,目光迷离:“在他们下通牒之前,自己躲去西半球休养了一段时间,自以为潇洒,半年后才知道,牵连了老杜。老杜,就是在酒吧找过你的郭经理。”
夏凉暗暗吃了一惊。
冼时初笑说:“老杜不姓杜,奇怪吧?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夏凉说:“教练,我已经拒绝他。”
冼时初说:“他是个好人。”
夏凉说:“我也觉得,他不坏。”
“但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冼时初转了一下烟头,“我想告诉你的是,虽然我和叶飞驰一度闹到要分家的地步,但是一进入峡谷,照样打配合,成绩也不差,反倒是我走了,他们“和谐相处”,成绩一场不如一场。”
“呃……”夏凉说,“说自己的故事,其实是为劝我和季天么。”
冼时初在石英石里拧灭烟头,丢进垃圾桶。
“你和季天的关系再怎么差,也不会比我和叶飞驰当年更糟糕吧?我们都能好好打,你也一定可以,记住,有缘分的人,分分合合,总会再聚首。”
烟灰在雪白的石英石中退去红光。
?
回到休息室,夏凉看到熟悉的画面。
化妆师在帮季天修眉毛。
季天闭着眼,高枕无忧的模样,可是当夏凉的轮椅靠近,眼皮下的眼珠就开始不安地左右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