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跃然的语气决绝。
“夏凉的体检报告显示,因为比赛会造成神经过度紧张,所以存在不可忽视的痉挛发作的风险,他打完ndl决赛那次腿在抖,你看到过的,对不对?管理层原本的决定是让夏凉去二队首发,但鉴于你以及冼时初的反复争执,才让他进一队替补,或许明年春季赛会让他上场练一练,不过那也得看他后续的身体情况。”
良久,季天开口。
“好吧。我知道了。”
雪茄的浓烟熏得一屋子都是,他却能分辨出,孙跃然有别于“金大莱”。
孙跃然摇了摇头,捡起雪茄,很是心疼:“我真不懂你,他是一个截瘫,能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非要这么保他,耽误你自己?”
季天说:“你不懂他,他虽然走得慢,但,他一定能走到最远。”
?
派对持续到深夜。
夏凉关掉直播。
他已经独自消化了将要被安排进一队做替补的事实,然后,喝了几杯鸡尾酒。
二楼,房间门打开,季天跑下楼梯,穿过嘈杂泥泞的舞池,寻找夏凉的位置。
“夜神?夜小胖?”
窗台前的笔记本屏幕是暗的。
季天看到,夏凉的轮椅停在露台,背对着他,朝向远处的湖面。
夏凉的身体清瘦得像一卦骨头,久久不受日晒的皮肤,如玉般细润,就是没有温度,没有血色。垂在耳边的那一抹蓝色的头发,在夜色中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