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夏凉隐约知道几个人的情形。张鹏程年纪最大,杭城本地人,在诸神青训营闯过两年,成绩平平无奇,今年才选择转型破茧,打“上单”;卫欣的家离这儿最远,在陕城,可全国稍大点的代练群都知道他,他擅长“打野”;许思哲一直在职业和学业间徘徊,直到高考成绩出来,本科线没够着,终于放弃深造,专职“辅助”;季天,没提起什么来历,好像是个离家出走的混混。
夏凉定定地看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边脱鞋子,一边抖腿,念ra词的季天。
“怎么,鞋架让你占了一半去,床不给坐啊?”季天说,“我是你上铺咯。”
夏凉说:“夏凉。”
季天:“啊?”
夏凉说:“我叫夏凉,刚才谢谢你。”
季天叹口气,转过头。
“真没感觉?”季天那只纹身的手拍在夏凉的脚踝,揪了一揪,“不痛?”
夏凉摇头。
季天拍他的膝盖、大腿、胯部……
夏凉捂住两腿中间。
“这里不能拍。”
季天哦了一声,起身,脱掉外套和裤子,挂到衣架,罩在夏凉的毛衣外面。
爬到上铺后,季天就不动了。
深夜两点,宿舍熄灯。
走廊传响嘈杂的脚步声,似是隔壁第一梯队队员完成训练任务,回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