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了。
她应该是买了新车。
当时她那辆被砸的伤痕累累的车扔在丁满家的车铺后院也没管,她就那么一身轻松地走了。
louis也不要了。
还真是片叶不沾身。
怀野心想着,不禁回忆起那时她在酒桌上面对他的笑容。他能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她的勉为其难,她的强颜欢笑。
但他也知道,这些终究与他无关。
她是最无情的那类人。
符安妮已经走了,车子都不见踪影。
他的钥匙应是落在了座位,被这里的工作人员收起来了,循着原路回去,路过一层大厅,看到了那颗冲破玻璃囚笼,野蛮肆意生长的树。
天窗镂空,洒下月光斑驳。
落在树的躯干,枝繁叶茂之间,像是一樽易碎的艺术品。
怀野沿路下行。
酒场的人几乎都散了干净,偶有一对儿男女倚桌而坐,已有了要离开这里的迹象。
再一晃眼。
他看到了半伏在吧台边儿的女人。
这场品酒会明明为她举办,到最后,她却仿佛是最寂寥之人,繁华在身后散尽,她还留在这里兀自独饮。
怀野顿了顿脚步,迎面撞到了服务人员。
他于是拦住对方,询问他那会儿坐过的位置,有没有落下一串钥匙,并指认了一下。
服务人员显然认得他,嘴巴张合几下差点儿没说出话,立刻有了印象:“有!有的!今晚捡到了一串儿钥匙,您等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呢?”
不多时,对方回来,交给他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