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待了一会,凌止忽然有点不满足了。
好像有点太远了。
他状似无意间朝矜厌那看了一眼,矜厌闭着眼睛平躺着,正在睡觉。
凌止想了想,翻了个身来到他身边躺着。
这下两人距离近了不少,然而矜厌对他的动作毫无所知,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这也太快了。
凌止无奈,矜厌这家伙也太没情调了,这就是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吗?居然这么随便的躺床上睡着了,好歹跟他聊会天……
他郁闷的缩在被褥里,第一次有点后悔刚才没答应矜厌了。
唉。
默默叹息一声,凌止起身去把烛火灭了。
矜厌睡在外面,他小心的往外挪尽量不碰到他,好在大床非常稳不会随便乱响。
外面的帷幔平时看着很漂亮,这会就麻烦起来了,凌止费劲的拉开一角钻出去,挨个把烛火熄了。
然而他没什么经验,又心不在焉的,最后一个熄灭的是门口桌上的那盏蜡烛。
寝殿窗户都挂着大红绸,挡住了仅有的一点点月光,这下他眼前一片漆黑,站在原地距离大床很远。
啧,他一边摸索着回去,一边忍不住怪自己猪脑子。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他再次掀开帷幔准备钻进去。
这次却直接钻进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下一刻,凌止脑袋里瞬间天旋地转,矜厌将他抵进被褥里,身上独有的冷香此刻却无比滚烫,像火一样燃烧着。
被这样的气息包裹缠绕,两人只隔着单薄的衣料紧贴,凌止也忍不住喘息起来,哑着嗓子问:“你没睡着?”
“嗯。”
矜厌埋首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
黑暗中他额角青筋暴起,忍了一会,又硬生生克制着让自己起身离开。
他刚起来点,凌止就下意识回抱住他,把人往怀里搂。
随后两人都愣了愣。
安静的环境里,他们的喘息声缠绕在一起无比清晰,听得人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
矜厌喉结微动,舌尖抵了抵利齿。
他埋在凌止耳边再次问了一遍:“我能碰你吗?”
或许是夜色太撩人,连空气都变得旖旎,让人忍不住放纵自己沉溺进去。
凌止闭了闭眼,浑身都红了。
“可以吧。”
……
帷幔摇曳,绽放出糜丽的色泽。
次日中午。
日头正盛,连窗户上的红绸都无法阻隔,浓烈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涌进屋里。
凌止慢慢睁开眼睛,他被矜厌紧紧搂着,只有一条细白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上面布满了红痕。
浑身像散架了似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一下都不想动。
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他懵懵地躺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昨晚都干了什么。
我的天……
他忍不住捂着脸,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连手背都粉了起来。
缓了好半天,他仍然心有余悸。
抢主动权失败了,矜厌说好了让他在上面,结果关键时刻就反悔。
矜厌这家伙都不会累的吗?反正他真的不行了。
郁闷的仰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矜厌的喉结。
阳光丝丝缕缕照过来。
昨晚黑灯瞎火的其实看不太清什么,此刻这么亮,他清楚的看到喉结上那个浅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