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报内容与往日大不相同,听着就十分怪异,但从电视台工作人员到听众,没一个人能意识到不对劲。
风见裕也走到阳台,探头向外望时,刚好看见了正前方天空中漂浮的一片阴云。
风把一片“雨水”吹到了他的窗台前,风见裕也眼疾手快抓住,展开来看,湿透的纸片上只写了一段话,字迹被水迹略微模糊,但还能看清:
【最近冒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科幻片里的异形?奇幻小说里的怪物?啧,天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全世界都乱成一片,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倒霉死掉了,不过放心,只要还活着就继续骚扰你,如果很担心我,就随便回一句吧。】
奇怪的信上是这么写的,收信人到底有没有回复,就只有当事两个人自己知道了。
路人们只关心雨什么停。
“路面被淹成这样,今天上班很可能会迟到啊,干脆提前出门?”
风见裕也正如此担忧着,远方乌云忽然散去,暴雨停了。
焦急探病四人组乘坐藤原老师友情提供的又一辆车,终于赶到了医院。
负责开车的零在看见老师的那辆黄色兰博基尼时,眼中没来由晃神了一瞬。
被模糊化的记忆隐有解冻的迹象,他隐约觉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辆车。
应该说,他坐过这辆车,只是当初的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一个他不熟,却也不陌生的人。
那时他的心情似乎颇为古怪,主要是警惕、防备、怀疑,意料之外的惊异随后才生,诞生的根源是,这个人问了他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问题的内容自然也清空无存,残留的依稀印象,大抵只有最后时刻,那人红得妖艳的唇勾起,自嘲般地笑得破碎,说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来问他,从他口中得到的答案根本无关紧要,她——她已经软弱到需要从旁人那里说服自己是对的,才能下定决心。
这个人打算做什么?要寻找什么对错?
这些都是零不明白,也无从知晓后续的,关于这件事的大致脉络,都被强制性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