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继续对视,眼里写着问号。
前者与友人足有数年没见,还以为这个似要蹲进阴暗角落种蘑菇的友人之所以变化巨大,是因为这些年历经了沧桑,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
后者前不久才跟友人见过一次,前后反差过于巨大,搞得他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当时的景有这么憔悴黯淡吗?没有吧,也没过几天,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松田阵平都不好意思追问了,跟面前神色木然的朋友说话,下意识变成了轻声:
“……景?你是不是,突然遭受了什么打击?”
“没找到你的手机啊,不过嗯嗯嗯没关系,先跟我们说说你的事吧,不要学小千穆,一个人憋着不好!朋友就是要为彼此排忧解难!”
“手机……是千穆……拿走了吗……啊,这样,看来不是幻觉……那我安心……了。”
幼驯染二人组:“……”
不行,诸伏景光问题很大,得先抢救他。
他们决定先从近处下手,循序渐进——比方说景即使双眼空洞,手里还死死握住的那颗……什么玩意儿?玻璃制品?
诸伏景光抢得太快,他们俩都没看清楚掉出来的东西长什么样。
“景,你先回神!是男人就坚强起来,再大的挫折都能跨过去,你不行还有我们,对吧小阵平?”
“嗯,一点点来吧,你先说你手里这个,宝贝成这样,是什么东西?”
“…………啊。”
停顿良久,诸伏景光幽幽道:“是我的命,认真的。”
两人:“?”
待神魂飘忽的景将他的负债始末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