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璞突然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喊了一声杜鸿,杜鸿回头看着他,不知是何意。
“秦将军身边有一个军医,听说擅长用毒和解毒,不妨让他一试。”
杜鸿还在犹豫,却听元酉说秦暮来了。秦暮进了屋,看到这副情景也着实愣了一下,规规矩矩地请了安。杜鸿见他来了也就不多话,不管杜寰找他干什么,也要他先醒过来才是。
“听说你身边的军医善解毒?让他来给太子看诊,若是能治好,朕重重赏他。”
秦暮点头,“微臣为殿下日夜悬心,听闻殿下传见微臣,已经将卿云带来了,立刻就可为殿下诊治。”
说着就侧了侧身子,卿云从屋外走来。年纪不大却也不怯场,看到杜鸿便要下拜,杜鸿摆摆手免了他的礼,让他直接过去。
卿云看上去对这些礼仪生疏得很,也很不耐烦,杜鸿说免礼正是合了心意。脸上也不禁带了笑,可是看到杜寰和白璞紧握的手时,笑容也有些僵硬了。他转身说,“这么多人在这儿,如何能把脉?”
这话不是对杜鸿说的,而是朝着秦暮,语气有些蛮横。秦暮有些尴尬,皱着眉对着杜鸿道,“陛下,这么多人在这里恐怕也不能让殿下安心静养。”
杜鸿点点头,元酉便眼疾手快地把那些太医全部请了出去。卿云这才将手搭上了杜寰的手腕。屋里一下子变得寂静,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
不到一会儿,卿云道,“太子没有中毒。”
“什么?”
屋内众人是异口同声,没有中毒又怎会这么长时间昏迷不醒?杜鸿原本就不是很相信这个小少年,这一来更是有了气。可卿云似乎并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只是朝着白璞笑得意味深长,“他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