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招认得很爽快。癞皮狗也没那么蠢:“我们兄弟俩讨人嫌,平时都没人爱跟我们说话。那天我走在路上刚好碰到寇大娘,她非要拦着我说有事情商量。”
镇长皱眉:“这么说,是她让你们这么干的?”
“是啊!”癞皮狗振振有词:“她就住在同一个院里,若不是她保证自己不坏事,我们兄弟哪敢摸进门?”他恍然道:“对了,门还是她特意开着的。”
于是,镇长就让人去请了寇母。
寇母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她一进门就跪下喊冤:“镇长大人,我什么都没干啊!”
镇长将癞皮狗两人的供词念了一遍:“这些是他们俩指认你的话,你可有话说?”
寇母瞪大了眼,满脸惊诧,脱口问道:“我找的他们?”
“对啊!”癞皮狗一本正经:“我说不行,你非说柳叶儿不孝敬你,又占着你的院子。你说要把她嫁给我,还要把她养的猪和鸡分一半给她当嫁妆……若不是你许诺这么多好处,三更半夜我不睡觉,跑你家做什么?”
寇母:“……”
眼看癞皮狗说得煞有介事,她急得眼泪直流:“不是啊,明明是你找到的我,你说你看中了柳叶儿,让我帮你开门……”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寇母捂住了嘴。又一想,若是再不辩解,这盆脏水泼到了自己头上,当下咬牙将那日如何遇见癞皮狗,两人如何劝说她的话原原本本说了。末了指天发誓:“若我的话有半句虚言,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看向镇长,殷切道:“镇长大人,您若是打听过我,就该知道我有多心疼我小儿子。若是我说假话,他也不得好死!”
这般毒誓发出,连镇长面色都变了变。
寇母瞪着癞皮狗:“你敢发毒誓么?”
癞皮狗:“……”不至于不至于!
不就是欺辱一个女子么,还没成功,真没到发这种毒誓的地步!
他低下头,不再吭声。
镇长见状,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