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却不知道自己成功侮辱了卿衡之,他累得四肢发软,扯吧扯吧鞋,就要往床上滚。

什么欺压什么坑人,通通躺下再说。

他是个懒性子,从前未化人时,随便找个泥巴地里一窝就是成千上万年,如今日日要动弹,实在是要命。

哎,问他为何能坚持到此,只能说是对帝君恨得深沉。

云奚爬上床,往里边一滚,看卿衡之杵在那里动也不动,问:“你不睡觉吗?”

末了,还添上一句,“娘子。”

效果斐然,卿衡之登时就绷不住了,什么侮辱什么容貌,全忘了,他的脸比那块红盖头还要红。

卿衡之:“你乱叫什么?真是不知…不知羞!”

云奚撑着下巴,不明白:“我哪里不知羞,你不是我娘子吗?”

两个字叫得缠绵悱恻,好似在唇间细细抿出来的。

卿衡之瞪他,从那额头乱跳的青筋来看,若非读书人,这一顿锤肯定免不了。

云奚笑眼弯弯,面无表情的冷脸看多了,他是真的喜欢看卿衡之气得要命还不得不绷住的小样儿。

卿衡之憋着不骂他,云奚伸个懒腰,继续明知故问:“所以娘子,你不跟我睡一个被窝吗?”

说着,还伸出爪子要去捉卿衡之的手。

卿衡之不假思索地拒绝:“不。”

人也离得远些又远些,那警惕的,生怕云奚立刻就要扑上去把他怎么怎么了似的。

云奚一顿,想到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脸也有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