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听到轻微的鼾声，合上十万个为什么，给谢朗盖了块毯子，然后打开了手边的书籍。

十一点半，谢朗睡饱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动就发现胳膊好酸好痛。书房里也没谢凛的人。

他慢吞吞下地，往外面走，边走边甩胳膊，看到系着围裙的谢凛，他哒哒哒跑过去，一开口就是控诉：“爸爸，你为什么不把我抱在你怀里睡，我胳膊都趴疼了。”

谢凛已经调好了馅料，回答他：“你会醒。”

谢朗嘟着嘴，不接受这个回复。他跑到水龙头底下洗了手，擦干净之后走到谢凛身边。然后发现他有点矮。

可恶。

他用干净布巾隔着，搬了一个板凳，然后跪在板凳上同谢凛一起包饺子。

“爸爸，你会包吗，我不会耶。”

谢凛擀的饺子皮还挺像那么个样子，谢朗看他包了两个，然后自信满满地包，结果馅料太多，饺子皮包不上。

他不肯示弱，又拿小眼神一个劲儿瞄谢凛。

谢凛看到了，故意不搭理他。

谢朗没招，只好小声道：“爸爸……”

他把手里的失败品递过去，谢凛用筷子赶了大半在新的饺子皮里，手这么那么捏两下，一个饺子就包好了。

谢朗张圆了小嘴，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崇拜：“爸爸，你好厉害啊。”

“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你简直就是十项全能。”

谢凛斜他一眼：“不包了？”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

谢朗跟他对视，嘿嘿笑：“要的要的。”

他把坏掉的饺子皮扔了，重新拿了一块，这次他吸取教训，只弄了少少的馅料，十根小手指齐出动，还捏个花边。然而包出来的饺子，谁看了都得骂一声“黑心商家”。

谢朗自己挺满意，从凳子上下来，绕过谢凛，把饺子跟谢凛包的放在一起，睁眼说瞎话：“爸爸你看，我们包的饺子一模一样。”

谢凛包饺子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

谢朗也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然而包了没两个，他就觉得谢凛调的馅料太普通，不够新奇。

“爸爸，我们包颗糖在里面吧，吃起来都是甜的。”

“那是汤圆。”

谢朗一噎，不放弃：“那，那包块硬币在里面怎么样。寓意多好啊，财源滚滚。”

不等谢凛反驳，谢朗先道：“我会把硬币洗干净的。”

“……随你。”

谢朗拍了拍小手，一溜烟儿跑卧室里，一口气拿了五个五角的硬币出来，还用洗洁精洗。把一个个硬币洗得锃光瓦亮，又拿纸擦干。

他拿出两个硬币给谢凛：“爸爸你包。”

谢凛接过去，包出来的饺子，跟之前的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