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凑热闹不要命了,敢围观矜厌就等着被记仇弄死吧,幸亏他们刚才是抄近路从后门进来的。
他挨个打后脑勺。
“哎呦!”
“啊!”
“谁!”
“……”
众人龇牙咧嘴的回头,然后震惊看着自家少爷。
“嘘!”凌止比了个手势,所有人顿时乖乖噤声。
他小声凶狠道:“赶紧散了,今后鲛人会以侍卫身份在府上行走,但任何人都不准把他当普通侍卫对待,如果有人敢围观挑衅惹怒他,直接驱逐出府!”
此话一出顿时吓到大家了,少爷从来没对他们这么严肃过,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见他们老实了,凌止把大门一关,终于舒服了。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走回矜厌房间。
屋里很暗,矜厌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鲛尾化作修长的双腿,脊背挺直,银发与黑色衣袍交织在一起,闪耀如夜空中的星河。
此刻他手里拿着锦带,并未束发。
束发是件麻烦事,让小厮弄都要半天,矜厌自己肯定不好办。
凌止走过去拿起梳子,接过锦带。
两人面对着面,他动作很轻,柔软的指腹有些笨拙的穿梭在银发间,偶尔触碰到矜厌脸颊,带来难以言喻的酥麻。
谁也没说话,屋里静悄悄的。
渐渐的,他们距离越来越近,气息交织,体温交融。
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两人斑驳的剪影映在地面上,姿势如同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矜厌视线慢慢向上,仰望着面前高高在上、美如神祇的少年。
一股浓烈到名为渴望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疯狂的想杀死他,却又难以自持的渴望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