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姐你别太自责了, ”向于延在电话那边叹气, “既然上周去学校时还好好的, 那这别扭肯定不是在家闹的。姐你注意一下, 看看能不能跟班主任、宿管老师、年级主任或纪律老师问问,看看上周在校出什么事儿了。”
杨翠荣振作精神:“诶!这周的家校联系手册上没写什么内容,我估计是老师们顾忌着孩子,瞒着一部分了;我会悄悄地和老师们联系,不让孩子们知道!”
“好,荣姐,有你看管我放心。”
向于延松了口气,又道。
“周末在家这两天,你也要留心一些。他们这回闹得这么僵,肯定不能靠外人调和,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内部的矛盾;你可以试探,但不要点明问——更不要试图劝慰说情。
“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看好他们的情绪。周日晚上将他们都送到学校了,才可以松懈!”
向于延考虑得要更深入一些,除了七七八八的情感纠葛、和对亲崽子的吐槽外,他首先想到的是青春期少年们的心态。
“他们这个年纪啊,正是容易上头冲动的时候。这周的看管可以松一些,多给他们一点处理情感的个人空间;他们要是想出门散散心、换换心情的话,就别跟着了,问个具体的方位之后,随他们去吧。”
向于延预想得明明白白。
杨翠荣连连答应。
随后又汇报了几件零碎的事情,像是“孙少爷又长高了”、“星星最近体重长得快”这类的,汇报完才挂了电话。杨翠荣坐在床边对着床头抹眼角,满心哀愁。
唉,该拿这两崽子该怎么办啊?因为崽崽们不亲近了,她今天去学校接孩子时,甚至没能感受到以往都会有的双倍快乐。
正想着时,房门被人笃笃敲响。
杨翠荣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和顾向夫夫及顾从决在同一层。她身份特殊,不是寻常家佣,日常在房间里休息时,不会有家佣来打扰她。
能敲响她房门的,除了顾向夫夫之外,也就只有崽子相关的事、或崽子本人了。
她急忙理了理仪态:“谁呀?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