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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深如墨色的眼瞳黯了黯,随即又亮了起来,言语打破沉默:“术的破解方法呢?需要‘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还是可以粗暴地破解?”

情绪稍有低落的沈言星也振作了起来, 端坐等待何芳发言。

“可以简单粗暴地破解。”何芳答道, “综合我收集到的言论看来, ‘术’是通过祭坛一类的东西运作的, 只要将祭坛端掉就行。”

顾从决略显欣喜:“这么简单?”

似是看出了顾从决的意图, 何芳不得不出言提醒:“但会实施此等缺德邪术的人,必然小心谨慎——会将祭坛设在不易被察觉的地方。

“两位小先生都是未成年,身心不成熟不说,能力也有限。切切要从实际出发,不可凭一时之兴起乱来!”

何芳生怕俩孩子热血沸腾地深入敌腹之中,端祭坛不成,反被恶人吞噬!

想想都觉得可怕!她一个孩子都赔不起,更别说是俩!

从星二人也明白这点,他们并没有像何芳忧心那般,真的升起什么冲动深入之心。

两人的想法超前一致,那就是虽能简单粗暴地破除,但却不能简单粗暴地了事!

要查,要仔细地查,查他个水落石出!

沈言星喝了杯茶,稳住心神清了清嗓,将未来得及说明的事情,向何芳一一交代:他入住顾家、被收作亲授徒弟,又遇生父登门抢夺,得知身世谜底。

还有入读了艾灵顿校园,却频频遭遇倒霉事情。这点他其实觉得无关紧要,但既然顾从决和谢鑫栎都认为紧要,他就还是提一嘴比较好。

何芳越听面色越凝重,她没想到自己收集来的信息这样精准,居然都对上了!

顾从决还算平静,这些都是他已知晓的事情,无非就是再听一次、再心疼一回沈言星。沈言星也只是个未满十七岁的少年,却已经承受了如此之多。

最无所谓的那个,反而是沈言星。经历过大半学期的修身养性,他成长了许多,心态也稳重了不少;虽还是会有情绪上的波动,但已经能平静地向他人诉说。

“我一直很不解的一点是,为什么我的生父时隔多年之后,会再度找上门来,试图认亲、将我收养回家。现在我知道了,他是怕我这个‘祭品’进入新的生活环境后,会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