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雯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苏杨又接着催促了两遍，她才总算是嘟着嘴，实话实说道：“小一点的比较好，因为大房子的话，爸爸和爹爹都不在家的时候，雯雯会害怕的。”

简雯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抓着苏杨胳膊的小手也收的比之前更紧了一点。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了。

苏杨看的心疼。

心里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叹了口气，他摸了摸简雯的脑袋，小声问道：“昨天晚上，雯雯做噩梦了是吗？”

简雯用力点头。

苏杨继续问她：“梦到什么了？”

小姑娘嘴角一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梦到爸爸不要雯雯了……”

苏杨叹了口气，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这一辈子唯一的软肋逆鳞也就只剩下简雯一个了。所以小姑娘的嘴角一撇，苏杨的心就会跟着疼。伸手将简雯狠狠地抱进怀里，苏杨在她耳边保证：“乖，爸爸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相信它，好吗？”

简雯的脑袋埋在苏杨的肩头，缓缓地点了点头。

苏杨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犹豫。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他应该早点告诉简雯才对，虽然他之前也确实是说了很多次了，可是既然决定，那就必须要好好地再说一遍才对。

所以沉默了片刻，苏杨又深呼吸了两下。下定了决心，他说：“雯雯，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但是有一件事，爸爸希望你能理解。”

他说到这里，简雯的抽噎的哭声停止了。

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一样，小姑娘把头从苏杨的怀里抬了起来。看着苏杨的眼睛，她说：“爸爸，你是想说爹爹的事情吗？”

苏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