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无辜的嘛,这事也不能怪万长青。
齐传明只觉得大早上的被这一声称呼喊弄得特别恶心,回过头不耐烦道:“大哥有事?”
万长青含笑走了过来:“是这样的,过两天父亲要带我去青城进一批货。可我夫人身子不适,我想留在家里陪她。但父亲对我寄予厚望,我不太敢拒绝。”
齐传明回来有一段日子了,也知道家里的大半货物都是从青城而来。
可以这么说,谁要是能得到青城那边卖家的肯定,就能接手这份家业。
偏偏他回来这么久,要么是父亲带着管事去,要么就是万长青去,迄今为止,他都还没有去过,父亲也从来没有提过要带他一起。
听到这番话,齐传明脸色沉了下来。
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被别人弃之如敝屣,心里能高兴才怪。
“二弟,你是这家里的人,也该分担家里的杂事,要不你跟爹提一下,这一回就麻烦你?”
齐传明冷哼一声:“爹又没叫我。”
他并不太掩饰自己的情绪,这话里的怨气是个人都能听得见。
万长青摇头失笑:“父子之间嘛,就该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想要什么东西,就该主动跟爹开口。否则,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猜得到你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在万府这样的人家,父子那不单纯只是父子,万一惹恼了父亲,齐传明别说接手家业了,怕是即刻就会被赶出去。
尤其在万母已经被关入大牢的情形下,他更是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万长青又说了几句,眼看齐传明不以为然,只得悻悻离去。
这番话到底还是让齐传明心中起了波澜,他想了想,低声吩咐边上的随从:“问一下福叔何时有空,我想约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