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柳纭娘摇了摇头:“我那边忙着呢,天不亮就要到,没空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以后别去了吧,年纪大了别乱跑,万一摔着可不是玩笑。”
这样的结果,老两口很不满意。
柳纭娘却不管他们的想法,赶快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栓上躺下睡觉。
翌日,柳纭娘正在教小姑娘针法,忽然听到管事说外头有人找。
外面站着的人是范瑶瑶,她一脸愤然,似乎压抑着满腔怒火。看到柳纭娘的一瞬间,怒火像是找到了发泄处:“娘!我奶都病了你知道吗?”
柳纭娘摇头:“昨天还好好的啊……你知道的,我天不亮就要走,没听二老说身子不适……”
“你快跟我回家。”范瑶瑶伸手就来拽。
柳纭娘叹口气,抽回了袖子:“我这儿不能告假,要扣工钱的。昨天二老精神挺不错,不可能一夜就生了重病。这样吧,你先回去请个大夫,药钱我来付,再帮我看一个时辰,我就到家了。”她叹息:“就差一个时辰就满一天了,这种时候告假被扣一天的工钱,实在不划算。”
范瑶瑶半信半疑:“一般东家都不会那么不近人情。”
“我是刚来的,一个月都没做到呢。哪有什么情分?”柳纭娘面上为难得很。
其实不然,柳纭娘手艺精湛,东家很是看重,前天还跟她商量说辞了这份教习的活计,让她专心绣花。柳纭娘拒绝了而已。
范瑶瑶跺了跺脚:“奶不肯看大夫,我在这里等你。”
那就等着吧。
柳纭娘不慌不忙回去继续教孩子针法,到时管事悄悄进来问她缘由:“如果家里出了事,可以先回去。东家那边我去说。”
“不用。”柳纭娘垂眸,遮住眼中的厌恶:“家人不省心而已。要是惯着,以后我怕是每天都得提前回去。”
管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