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也不少了,那家人不敢与他计较。这两日听说了乔府在赔偿众人的消息,这才找上了衙门。
乔梁明能冤死。
他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很大方的,当年确实从管事那里支走了五十两。这家人没拿到,要么是他们说了谎,要么就是当年的管事欺上瞒下,将剩下的银子昧下了。
当年帮他纳妾的管事已经回乡,这一时半刻的也寻不着人。再有,强纳人家姑娘可比强买铺子的罪名要重……尤其那个姑娘正是和郡王妃长相相似的女人之一,万万经不起深究。因此,他咬牙认下此事,又给了四十两。
银子不多,但足够骇人。
乔梁明又出了一身冷汗,走到了衙门外,看到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蹒跚着过来,头发已经花白,身子佝偻。看到衙门的牌匾后满脸是泪。
见状,乔梁明顿生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有关。他走了过去,询问之下才得知,这婆子的孙子前年在他铺子里做事,结果运气不好,拿货时从高处摔下,断了一条腿。却只拿到了几钱银子的赔偿……这事情乔梁明隐约记得一点,赔偿的事他没有亲自过问,全部交给了管事。现在看来,那管事也太死心眼了。
怎么就不给人多赔一些呢?
无奈,他又掏出身上仅剩的五十两银票,又亲自诚恳地道了歉,这才在赶出来的大人目光中将老婆婆送走。
说真的,乔梁明都不敢离开衙门了。
他在衙门外站了许久,一直等到关了门,这才离开。但天色已晚,他什么都做不成,只得回府。
一夜浑浑噩噩做了不少噩梦,惊醒好几次。翌日早上,他还未睁眼,管事又来了。
看到管事慌张的神情,乔梁明就知道要糟。
“有人告您,说您强买别人的铺子,为此打伤了人。那一家人都到了。”
伤了人了,若是那家人不肯和解,他怕是要入罪。
乔梁明抹了一把脸,这两天花出去的银子比一家人半年的花销还要多。这还只是少数,因为乔府名声尽毁,普通百姓不愿意进他家铺子买货。好些外地的大客商也换到了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