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着后院的姨娘看到孔姨娘这样嚣张,心里不悦,觉得孔姨娘是故意针对自己。于是找到了老爷,把这事儿提了提。
孔姨娘这也是惯有的思维作祟,曾经的乔夫人管着手底下那么多的女人,平时还要忙自己的事。便懒得管她们争风吃醋……如果跟老爷提了,他万一又想起里面的哪朵解语花。岂不是自找罪受?
这位姨娘一提,乔老爷瞬间就想到了姑侄俩给自己添的麻烦。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想法和孔姨娘差不多。如果从头到尾不认识温娘子,便不会想让她伴着自己,自然也不会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女人。
于是,他恼怒的将孔姨娘也禁足了,还断了孔玲玲的月银。
柳纭娘送出一个小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挺清静的,她攒了不少银子,又买了间铺子,这一回开的是绣坊。绣样新颖精致,加上她卖香料时往那边推客人,一开张,又引起了城内夫人的追捧。
眼看温家财源滚滚来,孔老爷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女儿听话,现在还是温家妇,他多少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听说了温家新开铺子的事情后,孔老爷又给郊外的张姨娘派了个婆子过去,说是教她规矩,其实就是为了教训她泄愤。
乔梁明从街上路过,看到温家新开的绣坊门口停着的各式各样的富贵马车,心情复杂难言。
这么会做生意的女人,难怪不愿意嫁给他做平妻。就如当初的她一样,本身足够优秀,嫁的人也是人中龙凤,根本看不上他一个小小商人。
转眼过去了大半年,在夏日里,周冬妮临盆,母女平安。
温旭高兴坏了,捧着闺女不撒手。
周冬妮却有些忐忑,温家几代单传,不用问也知道婆婆肯定很想要一个孙子。
当柳纭娘听说人醒了,进去探望时,就对上了她忐忑的眼。
“娘,您这两天不忙吗?”
柳纭娘摇头失笑:“什么也赶不上我的孙女重要,还有你,生孩子伤元气,我从内城请了一个据说是京城中回来荣养的嬷嬷,先前是首辅家中夫人身边的人,那夫人的表妹是当今皇后娘娘,听说这个嬷嬷会不少东西,尤其擅长妇人产后调养。她明日过来,到时候帮你调理身子,如果她的东西你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话,还是听听她的,对你以后有好处。”
周冬妮听到皇后,就知这人不好请,不只是银子的事,人家不缺银子,否则也不会回到这里。
能够把人请来,婆婆暗地里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周冬妮满心感动,眼圈忍不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