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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脏活累活是她的,银钱休想沾手。

方红儿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可男人忙忙碌碌,回家倒头就睡,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家里的长辈还说她不能生,如此种种,她根本忍不了,回娘家告诉爹娘,想让他们为自己做主,可娘家的兄嫂根本就不答应。

嫂嫂那话说得特别难听: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要不做之前那些丑事,人家也不会这么怀疑你。

连娘家人都如此看待自己,又哪指望得上夫家宽待?

方红儿没少哭。

今日看到欢喜的陈明忠,她眼泪不知不觉再次落下。曾经他的眼中只有她,可惜她不知珍惜。如今他眼中换成了别人,她后悔……也已经晚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贱妇跑这里来了!”刻薄的年老女声响在身后,她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扑了过来,紧接着耳朵一痛。声音已经到了跟前:“你倒是想回来,可人家不愿意了,像你这种水性杨花女人,心里永远不知足……老娘要休了你,跟我去方家,咱们说个清楚。”

方红儿不愿意去。

这婆家的事若是牵扯到娘家,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可根本就容不得她,妇人将她拖去方家。接下来,她就看到了双亲失望的眼神,还有嫂嫂脸上的鄙夷,最后,以她答应再不去陈家,连路过都不许而告终。

婚事过后,陈康平再次恢复了去郊外收皮毛的事,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从来不在家里多呆。他始终不提把铺子接回去,柳纭娘也不主动提及。

其实,还回去也没什么……反正陈康平无论赚多少,都属于两个孩子。

天越来越冷,就在冬日来临之际,李樱桃查出了身孕,这可是大喜事。柳纭娘送走大夫,回头就看到了夫妻俩互相握着手眼泪汪汪。

这种时候,她一个婆婆凑上去就不太好了,正悄悄往后退呢,就听到不远处有管事在打听自己的行踪,似乎还挺焦急。

柳纭娘扬声问:“何事?”

“夫人……”管事扑了过来:“老爷连人带马掉进了山涧中,很是凶险。您快想想办法。”

柳纭娘细听,才得知陈康平今日想抄近路,便走了一条有些凶险的小道,偏偏就是那么寸,马儿好像被林子里的突然窜出的野物吓着,脚下一滑就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