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被吓着了,一步步往后退却又不敢走得太远,只站在屏风处,探头往这边看。
大夫来得很快,看到陈母这副模样,面色格外慎重,又问:“怎么会晕的?”
柳纭娘立即道:“摔了。”
大夫讶然:“摔着头了?”
柳纭娘摇头:“反正是摔了,不知道有没有碰着头。”
大夫颇为无语,忍不住道:“这么多人伺候,怎么还能让人摔了呢?”
谁也没接这话。
大夫把过脉后,一脸的严肃,掏出银针准备扎时,回头在屋中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脸担忧的陈父身上:“她不只是摔着的伤,还气怒交加,肝火旺盛,如果我不出手,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半日,家里就该准备后事了。就算出手救治,结果也不好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陈父瞠目结舌:“怎么……怎么会……”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咽了咽口水。
陈康平也满脸惊讶,肃然道:“大夫,劳您多费心。”
他回过头,对着往角落里推的陈明韵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又将边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掀翻。
陈明韵挨了一下,也不敢闹,还被砸过来的茶杯吓得浑身直哆嗦。她向来受宠,天真不知愁滋味。谁在她面前都得往后退,包括家里的长辈。还从来没有闯过这么大的祸。
陈康平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儿吐了出来,余怒未休,但他一巴掌甩出去之后,眼前就是一黑,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怒吼道:“来人,把这死丫头给我带回去关起来。等老子好了,家法伺候。”
陈明韵被盛怒的父亲吓着,反应过来后急忙道:“不!爹,娘那边还需要我照顾……药钱不够……”
陈康平手扶着桌子,闻言大怒:“你也会照顾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问家里拿银子,你到底有没有心?没良心的东西,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种玩意儿……”
说话时额头上青筋直冒,看他气得这样狠,下人不敢再耽搁,飞快将陈明韵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