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挨了打……”
柳纭娘立即道:“那是他活该。将心比心,有人把胡水清给骗走了,你不想揍人吗?”
陈康平黑了脸:“你这是什么比喻?”
“一点皮外伤,就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没门。”柳纭娘沉吟了下:“把家里的铺子记一间到明忠名下。就得让他们母子痛彻心扉,才能记住这个教训。”
“不行!”陈康平想也不想就拒绝:“老子还活着呢,轮不到他们分家产。”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咯?”柳纭娘走到小炉子旁坐下:“那么,陈明耀主动送亲手雕刻的簪子给嫂嫂之类的事我可得好好跟外人说道说道。”
“你敢。”陈康平眼睛瞪大,像要吃人似的。
柳纭娘回瞪过去:“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陈明耀说出这种混账事,让那些读书人知道之后,我就不信他还能参加科举。”
夫妻两人对峙,谁也不肯退让。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本就是陈明耀理亏。
陈康平气得胸口起伏:“那也是你儿子……”
“呸!”柳纭娘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厌恶:“我这辈子生了四个孩子,就没有一个叫陈明耀的。”
话落,她面色缓和下来,丢了个栗子到火炉里埋着,语气淡淡:“凡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也不能把你捆着去衙门改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明忠没有铺子……哼!”
陈康平拂袖而去,夫妻俩又一次不欢而散。
门口守着的丫鬟吓得噤若寒蝉,等陈康平走了之后,好半晌才敢凑到跟前:“夫人,您就不怕老爷生气吗?”
“他不生气,我就憋屈,比起我自己郁结于心,还是让他生气比较好。”柳纭娘抬眼看她:“你要是害怕,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自去找一条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