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呢?”柳纭娘一边问,一边踏入这寥落的院子。
方红儿娘家也没有多富裕,甚至还比不上陈家,因此,她的陪嫁只是一对母女。除了守门的婆子外,还有个年轻的丫头。
此时丫头站在屋檐下熬药,浓浓的药味弥漫,闻着就觉得苦。
柳纭娘看在眼中,一句也没多问。丫鬟主动道:“夫人,这边太冷,主子搬来之后一直断断续续的咳嗽。这两日都躺在床上歇着呢。”
方红儿看到她来,眼圈顿时红了,又急忙忙起身行礼:“娘,您不生我的气了?”她咳嗽了两声,再次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父亲在挨打。否则,别说阻拦你,我自己都会跑去阻止……”
又飞快问:“夫君的伤可好些了?”
柳纭娘颔首:“好多了,已经可以出门。 ”她坐在了床对面的榻上,小桌上放着一个匣子,不是很新,边上都摸毛了,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拿着摩挲。
眼看柳纭娘目光落在匣子上,方红儿有些紧张,她努力装作自如的模样,上前去拿匣子:“这是我娘给我的陪嫁……”
话音未落,匣子已经被柳纭娘打开。
匣子里放着一支钗,雕工粗笨,看着像是一朵牡丹花,背面有一个小小的红字。柳纭娘似笑非笑:“你娘给你这玩意儿陪嫁?”
方红儿那是情急之下想出的借口,听到这问话,面色乍青乍白:“是我父亲雕的,手艺不好,夫人见笑了。我出嫁后,每每想起爹娘,就拿出来看看。”
说得跟真的似的。柳纭娘点点头:“那我去问问你爹。”
方红儿:“……”
方父平时忙着养家糊口,哪有空干这些事?
只要一问,肯定穿帮。
她急忙道:“娘,外头太冷,您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