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得陪着笑,把人请进门:“亲家母,这件事情很忙,我还没来得及上门,告诉你这件事。先别生气,容我细细跟你说。”
胡母脸色格外难看:“你们都定亲了,还要怎么说?让我接受周桂琴,绝不可能。”
无奈,赵母只得再赔小心,将人请进屋中。她不好说银子的事,显得自家势利,但要是不提,就说服不了胡母。
“冬青是答应了的,还乐见其成。”
胡母想也不想就道:“这不可能。”
那孩子又不蠢,比起任劳任怨的孙二翠,周桂琴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再说,日子过得好好的,换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孙二翠可是带走了五两银子。给村里的年轻人办一场喜事,压根用不了这么多。省着点的话,一半就够了。
赵母也不想挨骂,不欲多说,请了赵冬青进来,自己找了理由去了厨房。
“冬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别犯傻。”胡母一脸严肃:“孙二翠带着那么多的银子离开,你竟然也只看着……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到这事,赵冬青也有些恼:“爹和奶私自定下来的,我之前都不知道。孙二翠他们收拾行李我才听说,可白纸黑字已经写就,又有村里的长辈做见证,哪能出尔反尔?”
胡母心痛银子,在她看来,赵家所有的东西,无论宅子还是地契,都该是自己外孙子所有。她一脸痛心疾首:“成亲哪需要五两?”
村里的人姐弟俩各办一场婚事,一半就够了。遇上苛责女儿的人家,花得更少。
赵冬青看了一眼外祖母,他也觉得不要这么多。但是,他在父亲面前没说这事。要知道,他们姐弟俩花费的可不止五两,同样都是父亲的孩子,两样对待,父亲可以这么做。他却不能主动提。
胡母只恨自己最近没有注意赵家,才失了大笔银子。也不忍苛责外孙,只道:“反正周桂琴不能进门,你是没看见你爹看她的眼神,那是拔都拔不下来。要是进了门,哪还有你们姐弟的立足之地?”
赵冬青倒是没有注意父亲的心意,不过,在他眼里,父亲心里最看重的是母亲,孙二翠那么多年都没能让他另眼相待,不可能对周桂琴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如果真有,那也是为了银子。
“她挺好的。”赵冬青想了想:“孙二翠非要走,家里没个人帮衬,奶又不爱干活,脾气越来越差,雪玉都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