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一脸莫名其妙:“新媳妇不做饭,大早上爬起来跑了,你不怪她,反而来找我?”她嗓门越说越大:“合着我做了婆婆也不能歇一天?”
赵铁匠醉了一宿,这会儿还满身酒气,但还知道要脸,呵斥道:“你小点声,再让邻居听见。”
赵母从厨房里出来,冷着脸道:“二翠,我给你的银子呢?”
柳纭娘随口答:“给我大嫂了。”
“真给了?”赵母声音尖锐:“那可是五两银子!”
柳纭娘一脸惊异:“本来就是赔给他们的,不给难道我自己留着?六月又不是我闺女,哪有这种道理?”
赵母:“……”
她一口气上不来,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赵铁匠也想到了这茬:“二翠,你有没有脑子?娘家再要紧,你也得顾着自己的孩子啊!那么多银子送回去,夏春和春花的婚事怎么办?”
“他们爹娘还在啊。”柳纭娘不客气道:“这婚事是你们上门去求的,无缘无故悔亲。你们对不住孙家,给点赔偿本就是应该的。”
“那是五两银子,不是一点。”赵铁匠的酒彻底醒了:“孙二翠,你赶紧去给我要回来。否则,这日子不过了!”
柳纭娘比他更大声:“昨天我说你们过河拆桥,孩子养大就撵我走,你们还不承认。今儿就直接开了口,既然如此,昨天拉我做甚?”
赵铁匠:“……”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从退了孙家这门婚事起,孙二翠就没有高兴过。昨天拜堂的事算是彻底惹恼了她。赵铁匠本以为凭她的好性子,哭两场就过去了。毕竟,退亲这事是六月吃亏,闹大了之后,毁的是姑娘的名声。还有,夏春和春花一天天大了,孙二翠得顾忌着两个孩子的名声,应该不敢闹大。
结果,她却一反常态,着实让他意外。
赵母不敢撩拨儿媳,怕儿媳又大吵大闹,但又舍不得儿孙去厨房,想要带春花。回头一看,春花已经出了门。无奈,她只得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