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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有些不安,柳纭娘把针线篓子递给她:“去吧!我心里有数着呢。”

此时已经有人来院子里帮忙,兄妹俩的消失,赵母很快就发现了,但却不好发作。让村里的孩子寻了一圈,抽了个空进了柳纭娘的屋子。她一脸不赞同:“二翠,这大喜的日子,你闹什么?”

“我闹了吗?”柳纭娘反问,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从嫁进门的那天起,给你们赵家生儿育女,当牛做马,现在生病了还不能歇会儿?”

赵母耐心告罄,低声怒斥:“夏春他们跑回孙家去不是听了你的吩咐?”

“我让春花去安慰她六月姐姐。”柳纭娘面色淡淡:“好好的姑娘,碰上这种事,遇上想不开的,大概都要寻死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呢,不能轻忽。娘,你和六月没关系,我不求你感同身受,但六月落到这种地步,是被我这个姑姑害的,我心里难受需要歇会儿。怕她出事,让兄妹俩去陪着,你都能理解吧?”

“胡闹!”赵母面色铁青。

柳纭娘闭上了眼睛。胡闹又如何?

孙二翠这些年来逆来顺受,也没落一个好下场。

赵母见她不害怕自己,加上外头的人越来越多,便放软了语气:“二翠,外头那么多人,你先把这一茬应付过去。回头我再给你赔礼道歉,行么?”

“您是长辈,我可不敢收你的礼。”柳纭娘张口就来。

赵母气急:“那你要如何?”

柳纭娘闭着眼睛:“无论怎么弥补,六月的名声都毁了。她名声好不了,我这心里就好受不了。”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赵母恼怒非常:“你家姑娘嫁不出去,非得指着我家冬春是吧?”

“倒不是这么说。”柳纭娘睁开眼:“其实,我还挺感激冬春的,没成亲之前悔婚,总比成了亲之后非要闹着照顾别人下半生再休妻来得好。”

赵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