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杜鹃也没想到,孩子会掉过头来对付她。
这人呢,有些事情万万不能做。只要做了一次,就会觉得没甚大不了。
孟成礼就是如此。
夫妻俩一路走,一路辩解,没有人听他们的话,从头到尾没有人求情。倒是姚夫人身边的丫鬟嫌他们吵,找了帕子堵住二人的嘴。
站在镇子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柳纭娘缓缓转身,她也打算去城里,看戏顺便告状。
没走几步,看到前面满脸得意的杜苗苗。她心中一动,开口道:“杨夫人好算计!”
杜苗苗回过头,看到是她,轻哼一声:“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好好的做生意,算计什么了?”又一脸恍然:“如果你说的是姚夫人,那我能解释几句。之前我去城里真不是为了找她,我们二人阴差阳错遇上,引为知己。后来我们俩细聊,才知道姚老爷就是当年那个人,我也好心说了孟成礼的身份,姚夫人都已经答应我,等她回城之时,会把他们夫妻俩带回去认祖归宗。到时候分得一份家财,置办两间铺子,也能安享余生。”说到这里,她叹息道:“谁知道那孩子不争气,实在是……”
她苦笑着对周围的人道:“身为人子,无论何时都不该对母亲动手,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众人听完,都挺惋惜。
如果孟成礼没有被丫鬟撺掇,或是扛住了这份诱惑。两个月之后,就是大家公子了。
离富贵只有一步之遥啊,这都跨不进去,当真可惜!
柳纭娘一个字都不信。
杜苗苗说完,又看向她:“小草妹妹,听你这话里话外,好像是我故意找姚夫人来对付他们母子一般,我真的冤枉。杜鹃是我妹妹,我害她做甚?”她摇了摇头:“随你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
柳纭娘点头:“这些话,你去公堂上对大人说吧。是真是假,大人自有公断!”
听到这话,杜苗苗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成礼对亲娘下药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大人不会来找我的。”
柳纭娘似笑非笑:“你就等着大人传唤吧。”语罢,看向人群中有马车的人家:“劳烦大嫂,架了马车送我去城里。我走得急,车资翻倍。”
杜苗苗面色惊疑不定,本身孟成礼对母亲下毒的事是他们夫妻所为,与外人无关。大人审问起来,也不会牵扯着镇上的人。可廖小草那话……难道,她还要计较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