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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婆子赶到杜家,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院子里杜家夫妻刚起身没多久,一个在洗漱,另一个在打扫,两个儿媳在边上洗衣,看她满脸恼怒,杜母好奇问:“亲家母,这又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余婆子恨得咬牙切齿:“你女儿不守妇道,你张口就问我要那么多的聘礼,合着我家就是捡破烂的?你女儿一个生过娃的女人,也要我余家捧着大把银子上门来求?你杜家就那么高贵?”

再多的怒气,走了这一路都散了不少。杜鹃有句话说得对,这些事情要是闹大,对孩子不好。启文今年十六,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年就要成亲。这种紧要关头,杜鹃的名声不容有损。

想是这么想,可心头的怒气压制不住。因此,余婆子就没有刻意避着人。

边上杜家的两个儿媳听到了又如何?

她们如果真的传出去,也是杜家人没有约束好。再说,在杜鹃生孩子这件事情上,余婆子自认受了太多的委屈。真要是传出去……她也畅快。

杜母含笑的脸在听到这番话后僵住,两步上前拉住亲家母的手:“进屋说。”又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回头就看到女儿女婿,她面色难看:“杜鹃,你也给我进来。”

她将两个儿媳关在了屋外,先是给余婆子倒了一杯茶,又皱眉看向女儿。

明明都已经掩盖好了的事,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提及,为何突然就闹了出来?

母女俩本就互相了解,杜鹃对上母亲的眼神,只想苦笑。

她哪里晓得廖小草会知道那么多事,还直接跑到余家戳穿了她。

这些事都不能想,想起来就是后悔。如果早知道算计的事情不能成,孟成礼会被赶出来,还得搭上她的名声。她说什么也不干那些事!

事到如今,后悔也已经晚了,最要紧的是挽救。

“聘礼还来。”余婆子气都气饱了,根本也不渴,将面前装水的碗一推:“被你们跟傻子似的骗了这么多年,这茶我喝不起。今日我来,就是来要银子的。当然了,你要是觉得还了聘礼之后把女儿留在我家亏了,那就把人带走。这种水性杨花的贱妇……滚得越远越好。”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将这门婚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