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杜鹃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
可这话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虚假,余婆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被愚弄的愤怒。
当年她愿意花大笔聘礼将人娶回,就是觉得杜鹃长得好看,人也挺勤快。除开那些风言风语,还算有两分可取之处。
可现在呢?
这个女人她不只是成亲前和男人不清不楚那么简单,她甚至私自生下了孩子来!
她凌厉的目光瞪向儿子:“她不是清白之身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当年村里有两个妇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余婆子心里犯起了嘀咕,在两人圆房之后,她还特意找到儿子细问,得知确实有落红,这才放了心。但心底还是恼恨杜鹃的不检点,这些年一直压着这个杜鹃,杜鹃也挺老实的,干活任劳任怨,也生了三个孩子。本以为那些都是传言……现在可倒好,直接当头给她一闷棍。
余老三动了动唇,蹲到了门口处,憋闷地抱着头。
“说话啊!”余母大怒:“你又不是哑巴。”
被母亲呵斥,余老三看向杜鹃,张了张口,道:“当年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跟你说有落红……”看到母亲满脸怒气,他梗着脖子道:“我又没有碰过这种事。”
不过,他私底下也打听过,有的女子确实没有落红嘛。再有,两人成亲后,杜鹃一直挺温顺,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也从来没有和人眉来眼去。他哪里想得到,她竟然瞒着他这么大的事!
余婆子不再追问儿子,恶狠狠地瞪着杜鹃。
“孩子他爹是谁?”
杜鹃咬紧牙关:“没有。是廖小草胡说八道。”
大早上的发生了这种事,余婆子满腔怒火无处发,如果杜鹃直接承认,她一定怒火冲天。但杜鹃胡搅蛮缠不肯老实,她同样气怒交加,当即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说不清楚,我就去找你爹娘。问问他们是怎么教的女儿,姑娘如此不检点,哪里来的脸问我要那么多的聘礼!”
说着,霍然起身,立刻就要出门。
杜鹃跪了下去,一把抱住婆婆的腿,顿时泪如雨下:“娘,您别去,给我留条活路……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