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柳纭娘沉声道:“我看不惯有人接济他。那种白眼狼,活该饿死。”
杜氏哑然:“他婶,这事是他们不对……”
“我比较好奇,最近一段日子梅花都没有上街。成礼就更不说了,像个大姑娘似的不出门。”柳纭娘摸着下巴,眼神审视:“他们这从哪知道镇上来了个李大夫?又是怎么知道李大夫需要人帮忙的?”
杜氏心下一跳,强制镇定道:“你说这些,我也不知道啊!”
“我看你知道,只是装傻而已。”柳纭娘似笑非笑:“我听说你有个姐姐嫁在镇上,还就那么巧,就在我那医馆的隔壁,该不会这主意是你出的吧?”
杜氏下意识否认:“胡说!”她知道若是自己心虚,面前的人兴许就看出了真相,当即怒道:“不许你污蔑我。”
“污蔑?”柳纭娘上下打量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就一定有人知道。”她想了想:“别人不知,孟成礼夫妻俩一定知道是谁牵线,回头我问问他们去。”
杜氏脸色几变,怕被面前的人看出她心绪不宁,挑着水桶飞快走了。
柳纭娘起了个大早,最近好吃好喝,药也没落下,虽说还没养回来,但看起来已和常人无异。她闲庭信步一般走在村子里,往余家而去。
她到的时候,余梅花刚刚起身。
夫妻俩没有水缸,也没有水桶,只有杜氏找出来的一个破锅,开始还能问余家借水桶,后来余婆子不许,她就只能拿锅去端水。
也是怕丢人,余梅花都起得特别早。结果开门就看到了前婆婆。
说真的,余梅花是真的怕前婆婆,看到之后,心都跳得快了些。
“大娘,你有事吗?”问出这话时,她心里存了些希冀,到底是多年的母子,当初孟成礼生病时,前婆婆可没少费劲。
就算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如今乍然分开,舍不得也是有的。
柳纭娘瞅着她,看似随意,其实盯得紧,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豪的神情变化,问:“当初你是从孟成礼他亲娘那里知道李大夫需要找人帮忙的事,对么?”
笃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