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嫂有些尴尬:“这不是……咱们这么亲近,合该互相扶持。”她看了一眼边上的周氏:“狗娃娘,我那鸡就放在屋檐下,你赶紧把它拿开,别一会儿把地弄埋汰了。”
把人支走了,她压低声音道:“你请个外人照顾你,哪有咱们自己家人合适?这样吧,你把她送走,隔壁住着,帮你半天一天本就是应当应分,也不用给银子,你若过意不去,我去帮胡家干一天活就是。我们家都商量好了,从今儿起,我们几个嫂嫂轮流来照顾你。”
“不用!”柳纭娘一口回绝:“最近春耕,大家都忙不好耽搁你们。”眼看廖大嫂还要说话,她认真道:“我自认对廖家仁至义尽,你们别再想着占我便宜。”
廖大嫂心思被戳穿,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想落了下风,强辩道:“你是富裕,我来照顾你,并不是图你的银子……”
“那是为了感谢我吗?”柳纭娘似笑非笑:“当年我嫁人之后,大哥,二哥,四哥才娶了媳妇,包括你们现在住的屋子。都是孟家的聘礼建的。”
廖大嫂愈发尴尬。
她心头还有些不忿,廖家的屋子关她屁事。廖家给的聘礼从哪来的也与她无关啊,若没有这些东西,她才不会嫁。
真正论起来,廖家确实欠了廖小草。但和她们这些后进门的媳妇无关。
确切的说,生而不养,不对的廖家长辈,欠廖小草的也是长辈。
不过,廖大嫂确实得了好处,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不好多留,只觉如坐针毡,飞快跑了出去,至于那只鸡,她似乎忘记了。
柳纭娘不想多费神,重新躺了下去。临睡前,请了胡大满帮忙去镇上请大夫。
三位大夫都请来,多配些药,反正也不差银子。
各自配了十来副药,这一次只为解毒,柳纭娘非要把药放在床边,趁着周氏去厨房做饭时,再次增减一番。就比之前喝的药对症。
病去如抽丝,不过,喝的药对了,柳纭娘好转得很快。两日后,已经行动自如,说话也在不如之前一般喘息不止。
她在院子里转悠,听说余家又在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