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你好些了吗?”
廖家兄妹众多,屋中塞得满满当当,看着柳纭娘的眼神里满是急切和担忧。
但柳纭娘知道,这些都是装的。
男人们不好离床太近,还是廖小草的姐姐坐了过来,她一脸担忧,握着柳纭娘的手苦口婆心地劝:“五妹,咱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生兄妹,当年那些事,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你。但那时候我们兄妹年纪都小,家里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做主啊!这些年来,爹娘无时无刻不在后悔……都过去的事,咱们就别记着了,成么?”
她叹口气:“娘想过来看你,又怕惹你生气,加重病情。”
余梅花夫妻俩正在厨房烧水,准备招待客人。
柳纭娘垂下眼眸:“我怀疑有人对我下毒,三姐,你能帮我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如果真的有人下毒,你再帮我报个官,行么?”
廖小蔷一脸惊讶:“谁会对你下毒?”话问出口,皱眉道:“我都没有去过府城,不敢去衙门啊!我听说想要告状,得先挨二十板子。”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
民告官,确实要先挨二十板再说话。但普通百姓之间,就没有这个规矩。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有冤屈,大人就会接案子。
廖小蔷越想越觉得此事不能做,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那不成,我家里还有事。你不知道,满仓最近正在相看,要帮他筹备婚事,家里的屋子得扒了重修一间,天天都请着人,我得做饭招待,一步都走不开。五妹,咱们都是乡下人,谁会冲你下毒?”她一脸的无奈:“梅花伺候你尽心尽力,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难道她会害你?”
柳纭娘掏出了一两银子:“只要你去,这就是你的。”
廖小蔷眼睛一亮,顿时心动不已。
村里的人,各家都不宽裕。遇上年景不好的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廖小蔷身子弱,嫁的夫家当年看着还行,但家里兄弟多,生下来的孩子也多,现在还没分家,都是长辈做主。因此,廖小蔷手头的银子很是有限,等下孩子等着成亲,这一两银子,用处大了去。
看到银子,边上的廖家兄弟都眼睛一亮。
廖大哥上前一步:“小草,三妹不得空,我帮你去请!”他一脸急切:“你要请哪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