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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槐皱了皱眉:“她是疯子,说的话不能信。”

钱小喜看着面前的血布,忽然笑了,嘲讽道:“你这身内衫,好像还是我给你买的。”

此时她的神情怪异,孙明槐心头忐忑,正想再劝几句,却见她退回了牢房。

“你走吧。”

孙明槐愈发不安:“小喜,你千万要等我。最多半年,我一定救你出去。”

口口声声说自己真心,却不肯留下字据,说到底,是不信任她,怕她把字据拿到公堂上。钱小喜心下嘲讽,她自己若是相信他,也不会问他拿字据。

什么真感情,都是假的。

孙明槐又劝了几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如此过了两日,提审钱小喜。

柳纭娘带着汪海赶到了公堂上。

几日不见,钱小喜狼狈了不少,头发凌乱,低着头跪坐在公堂上。

如今汪海是官员,大人对他颇为客气,念他是苦主,还让人搬了两把椅子给母子二人。紧接着才一拍惊堂木,问:“钱小喜,你夫汪海于外地送回来的信和财物,你为何不告知你婆婆?又将那些东西藏在了何处?”

“第一回银子被抢了,我不敢告诉婆婆,后来……我银子藏起来,找不到了。”钱小喜还是当初的那番话。不过,此时她态度还要更敷衍一些。

大人皱眉:“钱小喜,容我提醒你。你如果能老实交代,再把银子还上,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就算还不上银子,也比你胡编乱造罪名要轻得多。”

钱小喜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柳纭娘看在眼中,突然道:“小喜,你在等什么,没有人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