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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她还说了些女儿苦尽甘来的话。

“如果阿海能带回点银子,小喜的福气就到了。”

柳纭娘含笑赞同。

什么福气,催命符还差不多。

两人各怀心思,柳纭娘回家的一路上,还有不少人恭贺。

打仗是要死人的,迄今为止,也只有汪海的消息。那些人跑了一趟柳镇,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在汪海要回家的当口,那些人还是不回……兴许已经遭遇了不测。

钱小喜一整个下午都焦灼难安,如果能走动,她早就出去转悠了。

婆媳俩无话,院子里气氛不太好。

另一边,孙明槐虽然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但真正听到汪海即将回来时,也忍不住慌乱,捧着书根本就看不进去。

高氏也一样,又不敢多问,做事心不在焉,孙母看到好几次,忍不住呵斥:“魂飞哪儿去了?没看见我盛饭么,怎地还往灶中加柴?”见儿媳手忙脚乱往外退柴火,嘀咕道:“等我儿高中,你还这样不会做事,真就除了给他丢脸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被婆婆呵斥,高氏心头难受,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孙明槐说了,得沉住气,别自乱阵脚。

钱母回家后,想到自己两次想去镇上都被拦了回来,又想到女儿要耗子药时那副慎重的态度……说实话,怎么看都不像是药耗子。

越想越慌,她真想甩手不干了。可一包耗子药才几文,将近二两银子的酬劳,她又实在舍不得。想了想,她找到隔壁的堂弟媳,请她帮忙跑一趟。

翌日午后,钱母总算拿到了药,怕送药时怕惹人怀疑,难得大方一次,捡了几枚鸡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