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也不去开门,扬声道:“不管你爹做了什么,都不要来找我。”
李秋宁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来。
那天之后,李家院子里跟唱大戏似的,一直就没消停过。李秋宁手握大笔银子,但她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年纪又小,从来不敢去镇上找刘海,只在家里找双亲的麻烦。
李老大最近日子过得滋润,家里时常开荤,也经常去镇上的酒楼打牙祭。只除了女儿爱找麻烦。
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与刘海喝酒时,还把这件烦心事说了出来。
“闺女不听话,嫁出去就行了。”
李老大已经微醺,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帮她定了何家,结果她自己跑去退了,这丫头主意大得很,我根本就管不住。”
刘海算是在镇上放利钱最多的人,他平时喜好结交友人,认识的人挺多。他酒量大,这会儿李老大已喝醉,他却还清醒着。
他能混成这样,脑子自然机灵,心下一转,笑着问:“李兄弟,听你的意思,你那女儿私底下还攒了不少银子不肯给你?”
“可不是么!”说起这个,李老大很生气,拍了下桌子:“那个死丫头,要是愿意把所有的银子给我,我至少有六七十两。到时候每个月六两,哪里不好?”
刘海心下激动,压低声音:“我有法子。”
李老大半信半疑,他如今每个月不干活,净二两的纯利,如果银子足够多,利钱也能更多。由奢入俭难,李老大已经过不了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了。当即想也不想就凑了过去。
无论行不行,总要试一试。
另一边,柳纭娘发现李秋宁最近老往外跑。
当然了,这丫头向来不爱在家,不同的是,以前她都是往山上跑,最近却往镇上。
“秋宁去了隔壁镇上,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说话的,是李家隔房的小媳妇,娘家在隔壁镇,她一脸不解:“按理来说,咱们白山镇比隔壁镇好太多了,那边的人还往我们这边来赶集呢。她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