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里又冲出来了一位稍微年轻点的妇人,看到最小的那个孩子哭的厉害,急忙上前去抱,又不赞同地看着胡氏:“嫂嫂,秋山才三岁,说话都听不懂。你为何要打他?”
胡氏阴阳怪气:“他想吃鸡蛋,在这儿吵嚷,我让他别哭,娘病着……”
“都住口!”此时的柳纭娘只觉得头疼,不想听妯娌之间你来我往的交锋,道:“再把我吵醒,你们就都给我滚回娘家去!”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
柳纭娘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外面夕阳西下。
她再一次认识到这几兄弟都不靠谱,她起来做饭时刚刚过午,那时候老三让她等一等,结果两个多时辰过去,厨房还没有做饭的动静。
真要是指着他们,就算不被饿死,也得饿出病来。难怪夏桃子足足半个多月才下床,两三个月才缓过来。
柳纭娘喝了药,吃了饭,又睡了一觉。感觉好了许多。起身到了院子里,几个孩子正在疯玩,二媳妇杨氏已经拔完了大半菜地,看样子已经干了许久。
看到柳纭娘出来,杨氏头也不抬,道:“娘,今日该三弟妹做饭。”
这院子里住了十几口人,典型的是三个和尚没水喝,这人一多了,有个把偷懒,就都怕自己吃了亏。
夏桃子让三个儿媳轮流做饭打扫,她性子急,看到没做就会出声催促。方才杨氏那话,就是让柳纭娘催促三儿媳小杨氏赶紧做饭的意思。
柳纭娘又去扒拉了几只鸡蛋,这一回熬了粥,然后端着粥回了房,将那些孩子关在了外头。
当日傍晚,因为小杨氏做饭晚,一家人又吵了起来,柳纭娘假装没听见,蒙头好好睡了一觉。
睡得好了,病也好得快。大概是夏桃子多年养成的习惯,外面天才蒙蒙亮,柳纭娘就醒了。
因为高热出了不少汗,身上粘腻,她去厨房烧了热水洗漱,等再出门,几乎所有人都起了。
二媳妇杨氏笑吟吟问:“娘,您好点了么?”
胡氏翻了个白眼,嘀咕:“装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