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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

“是你娘要奔过来吵你,我拦住她是为了你好。”

柳纭娘拉着葛广兴的袖子:“我买了宅子,今日就搬了家,怕你找不到路,特意来接你。”又补充道:“家里还没收拾完,我也没买菜,咱们今日先在外头吃。就当是庆祝了。”

老太太无语,和离还是什么好事不成?

母子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远,老太太气得直跺脚。不过,孙子拜的师父在这里,他基本每天都来,想见也不难。

稍晚一些的时候,张家人都来了,当日就把所有的东西各归各位,半个时辰后,就归置得差不多了,再也寻不到一开始的空旷冷清。

新家的第一夜,柳纭娘是睡好了的。

姐弟俩挺兴奋,快天亮了才睡着。葛广玉耳边没有了呼噜声,格外安静,她还有些不习惯。

葛广兴也一样,和父亲住的那段日子,他觉得自己像那个坛子里的腌菜似的,被挤得动弹不得,屋子又暗,让人特别压抑,实在太难受了。

再有,床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葛广兴,以前睡的小床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现在的就格外宽敞,被褥是新的,外面天亮,屋中便也亮了。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柳纭娘推开窗,问:“是不是太亮了睡不着?”不待姐弟俩回答,她已经道:“稍后我给你们做块帘子挂在窗后头,睡觉的时候记得放下来,就不会那么亮了。”

葛广玉:“……”以前祖母只恨她起得太晚,母亲倒好,生怕她起早了似的。

厨房里什么都没,姐弟俩只能出去买来吃。把人送走后,柳纭娘便拎着篮子去了街上。

她买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又拉了半马车,回到自家院子外,发现那里停着一架熟悉的马车,正是严松雨所有。

她让车夫帮着搬东西时,严松雨掀开了帘子。

柳纭娘回头:“呦,稀客啊!这是又来做好人,想让我们夫妻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