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采缈毫不客气:“这世上对我真心的不止你一人,和他们比起来,你的真心也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凭什么要选你?”
走出柳家大门,许奎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般,身边的人几次呼喊,他都没听见。回到家中后,翌日他就收拾了行囊,去了别的地方,远离了他的双亲。
此后一生,都再没有回来过。
树倒猢狲散,许家这颗摇摇欲坠的大树眼瞅着要倒,管事和伙计都是能跑则跑。愈发显得许家落魄。
一个管事因为拿不到工钱,不愤之下偷货物,结果慌乱之中点燃了库房……这把大火,算是压倒许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家做了多年生意,家中也不乏纨绔子弟,之前那些被其欺负的受害者碍于许家势大不敢吭声,此时见许家式微,都跑去衙门告状。
经此一事,许家名声一落千丈。
许家夫妻再上门来求,柳纭娘却再也不肯见了。倒是听说许家父子将所有的错处都怪到了许夫人头上,要给她休书。
许夫人风光了多年,自然不愿意接。争执之下,好像被撞伤了,伤得挺重的,没多久就去了。
后来又听说,许夫人之死有疑,父子俩被查了许久。虽后来查清楚许夫人真的是伤重不治,但两人经此一劫,精气神失了大半。后来,只在外城摆摊度日,过得格外艰难。
齐和辰在衙门里关了几日,刚上马车就睡了过去。回家后,大夫早已等着了。把过脉又喝了药,顺便还喝了两碗汤后,他正想倒头就睡,却见父亲从外面进来。
齐争鸣一脸严肃:“别睡了,我有话跟你说。”
县试特别辛苦,答题和吃喝拉撒都只在方寸之地,齐和辰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苦,闻言有些不耐:“赶紧说。”
“是关于你媳妇的。”齐争鸣将自己查到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她算计得挺深,如梦的死她掺了一脚,刘婵婵对她动手,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听到这些事,齐和辰彻底清醒了:“会不会是假的?”
他更想问的是,这一切是不是柳蕙心想让他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