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气道:“不提他还好,亲家母,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采缈变成这样回不了娘家,为了不让我们担忧,连信都不送。他也当真是坐得住,这么大的事情,他要天天出门,怎么也该绕过去告诉我们一声吧!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他,现在养成了这样,我没找他算账就是好的。”
“亲家母,话不能这么说。阿奎得忙着做生意养家,且顾不上这些。”许夫人看她神情激动,继续劝说:“采缈不止瞒着你们,连他也瞒着了的。”
柳纭娘回过头来,直直看着她的眼:“那你呢?你为何不让人告知我们一声?”
许夫人哑口无言。可这不解释也不成,道:“我实话说了吧,是采缈怕你们担忧,特意嘱咐我们不告诉你的。”
齐采缈垂下眼眸:“我没有。”
许夫人:“……”
不说知道内情的柳纭娘,就算是外人见了,也知道这对婆媳之间有事。
“马车来了,咱们走吧!”柳纭娘拿起边上的披风将人一裹,半抱入怀中往外走。
许夫人追了两步:“亲家母,你再想念女儿,也该等她病愈了再说。”
“再等,怕是要阴阳两隔了。” 柳纭娘不耐烦道:“我们齐家这一代就得这一个闺女,你拿她不当一回事。可她是我们齐家的宝,给多少银子都不换的那种。你把人接过来,这样糟践……这事没完。我先不跟你计较,等采缈好转了再说。”
听到这一句,许夫人有点慌。最要紧的是柳蕙心还要把儿媳带回去。
叫人带回去,肯定是要看大夫的,到时候,儿媳身上的病症就瞒不住了。
事实上,柳纭娘从记忆中知道了齐采缈生病的内情,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之前有了身孕之后胃口不佳,好多天没吃东西,后来又小产,还没有养回来。
齐采缈听着母亲这番话,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受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这一哭,许夫人就更尴尬了:“采缈,你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许家欺负你了呢。”
柳纭娘毫不客气地质问: “你们要是没欺负,她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