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恍惚间,有种自己好像念过很多次的错觉。
神思不属的伏黑惠回到五条悟身边,甚至没注意到五条悟盯着他看了很久,而且之前围在五条悟身边的人碍于五条悟不耐烦的态度已经散去,只敢在一旁关注着。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看着伏黑惠依旧走神的模样,突然笑眯眯地说了句话。
“这就是小学生的爱情吗?”
“没想到惠喜欢比自己大的女孩子呢,是一见钟情吗?还是日久生情?”
伏黑惠:“……闭嘴。”
他抬起头来,耳朵已经通红,但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表情,“请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五条先生。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见一个女孩子?”
五条悟露出一副“你怀疑我我真是受伤啊”的表情,“我可不是偷听,也没有偷看哦。只是听力太好了,所以才发现某个小学生连搭讪都不会呢。”
“……”
恼羞成怒的伏黑惠进行反击,“五条先生不也是单身吗?”
五条悟笑嘻嘻反驳,“不哦,我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的,要知道我可是最强啊,最强当然最受欢迎啊。”他顿了顿,耸肩,“而且我只是没空谈恋爱。”
“真是可惜呢,未来惠也要变成忙碌的社畜。”
他弯下身来,伸手点了点伏黑惠的额头,语气听着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提醒。
“假如不提前抓住自己喜欢的人的话,说不定就要眼睁睁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哦。”
而且,当时六眼给五条悟的信息是,那个女孩子身上没有咒力,也不存在术式。
虽然因为没有仔细观察,这个结果可能存在意外性,但至少有大半的几率是普通人。
未来也不会在同一个学校上课。
不抓紧所有机会的话,是真的有可能抓不住对方的。
“……”
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可是……
伏黑惠越想越烦躁,索性转移话题,“五条先生不是说,要带我了解一些信息吗?”
看出他无意在谈下去,五条悟难得体贴了一回,顺着他的话道,“啊,是呢。”
五条悟将咒术界当前已知的势力大致的说了一遍,在介绍完高层后,他最后又语气冷淡地道:“不过这些都是烂橘子,你以后也不用理会他们。”
“包括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更是腐烂得彻彻底底的橘子。”
在说到这个飞騨家族时,五条路明显流露出了轻蔑的态度,以及厌恶。
“千年之前,也就是平安京时代,他们家出了两个十分有名的人物。”
“其中一个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另一个,则是两面宿傩的妹妹,飞騨结衣。”
——飞騨结衣?
伏黑惠的神经被这个名字触动,原本听得不算认真的他立刻集中起了精神。
“诅咒之王实力高强,当时咒术界曾集结过人围攻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击败。”
“而他的妹妹飞騨结衣,留下来的咒具据说是以她的眼睛所化而成。”
“当时持有这个咒具的人出自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她在当年咒术界集结时也是其中讨伐一员,后来失踪了几年,等再出现时,便靠着它重伤了宿傩。咒术界因此才能封印住他。”
“不过当时的禅院家不承认那个[天与咒缚]的实力,将功劳全部推到了飞騨结衣的咒具上。”
“听说那个咒具很强呢,和六眼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无论是咒灵还是咒术师都可使用——”
五条悟说到这里,神情上的厌恶倒是消散了一些,带上些许兴致。
“也是因此,咒术界有许多人希望能够重现这种能力。所以自那起,就有很多家族会让自己没有继承权的小儿子跟飞騨家的人联姻。”
五条悟当时会那么不客气地对待飞騨家的人,自是因为他向来觉得自身的实力才更为重要,可飞騨家的人……
呵。
能够流传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大家对那样的血脉造就过的奇迹都还不死心罢了,整个家族都称得上依附在女人的身体上而活。
“说起来,倒是有些巧。”
五条悟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看向伏黑惠。
“假如你的父亲当初没有入赘伏黑家的话,那么你的名字就会是禅院惠。”
——“和千年前那个持有咒具重伤了两面宿傩的[天与咒缚]名字就会完全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