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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春愣住了,他想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可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傅鸠笑了,他将沈无春揽进怀里,像抱着个大娃娃似的抱着沈无春。

“有多少人在乎对错呢?” 傅鸠像是自言自语,他看着怀里的沈无春,问道:“你以前有没有想过,救出我之后要去哪里?”

沈无春指尖落在傅鸠的眉心,“想过啊,就带你回浮玉山,回大漠也可以,要是你都不想去的话,那就四处走走。” 沈无春停了一下,“但是我们年轻的时候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你可能会厌倦。”

“是你想停下来吧。” 傅鸠看着沈无春,沈无春是个江湖人,但他从不喜欢漂泊,他自浮玉山中来,也时时念着要回到浮玉山。

沈无春歪了歪头,额头抵着傅鸠的额头,“只要跟你一起,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从前浮玉山有师父,是沈无春的归处。后来师父没有了,但是沈无春要在浮玉山上等傅鸠,浮玉山依旧是心之所在。如今他等到傅鸠了,这风光迤逦的浮玉山还不比傅鸠一人叫沈无春心动。

朝阳破晓之时,南宫镜离开了浮玉山。那枚鸾鸟纹的银镯子傅鸠还给了南宫镜,连带一知半解囫囵吞枣的《玉竭山顷》。

浮玉山脚下,不远处的村镇里,被浩浩荡荡的江湖人填了个满满当当。

南宫镜背着行囊在镇上找了个客栈,客栈外头散布着很多丐帮弟子,客栈里头,大堂里六七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着不同装束不同门派的江湖人。

南宫镜迈进客栈,险些以为她已经走到了洛阳,又要召开武林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