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歇笑了,“是啊,兄弟,跟你没关系,你只是创造出了一份绝世的武功,你没想过害人,也没想过借此兴风作浪。可是兄弟,怀璧其罪啊。”
“荒谬!” 傅鸠冷叱一声,“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是死于你们的野心,死于你们的贪婪,你现在来跟我说怀璧其罪?真是可笑!”
燕无歇长叹一声,“兄弟,你是天底下第一等的人物,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你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渴望平静,他们不想再起风云,不想过了今天没明天。你在江湖中逍遥自在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为了你而奔波流离。我何尝不知道这些无辜的人是因为那些大人物的野心才送了命,可我没有办法,我杀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立即就有人补上这个位子,同样变得野心勃勃。我没办法杀光所有人。”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 傅鸠冷冷的看着燕无歇。
“是!” 燕无歇的目光重新变得坚毅了起来,“江湖不应该有你与沈无春这样的人,大家相安无事甚至一潭死水,都好过如今因为你与沈无春,而沸反盈天的模样。”
傅鸠死死捏着茶杯的手忽然松开了,他看向燕无歇的目光平静下来,没有仇恨与愤怒,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燕无歇将纸扇放到桌子上,坦然的看着傅鸠,“你若是想杀我,尽管来吧。我只给你一句忠告,要么交出《玉竭山顷》,要么毁了《玉竭山顷》。”
傅鸠忽然笑了,“《玉竭山顷》,我已经为它安排好了归宿。”
燕无歇皱起眉,傅鸠抚了抚面前的琴,道:“南宫镜我也对她怎么样,她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浮玉山了。”
燕无歇想到一种可能,他惊骇的看着傅鸠,“你把《玉竭山顷》给她了。”
傅鸠笑而不语。
燕无歇忽然暴怒,“你这是想害死她!”
“哪儿的话,” 傅鸠慢悠悠道:“我把我全部的身家送给我侄女儿当见面礼,大哥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