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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鸠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我不想服绛珠。” 傅鸠一甩长袖,看向高大而破败的神像,“自从你们说我疯了之后,我觉得我正常多了。”

“你——” 沈无春想骂他有病,但仔细一想傅鸠是真有病,于是话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心里火烧火燎的急。

沈无春压着心里的火气,道:“你中毒了你不知道吗,我为你疗伤的时候已经隐隐感觉到你内里的乱象,长此以往,你会走火入魔的。”

“我不会。” 傅鸠十分有把握,甚至带着几分气定神闲,他看向沈无春,“反倒是你,你想让我服下绛珠,想让我变回以前的我。因为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你喜欢以前爱着你的那个我。”

沈无春张了张口,“你胡说。”

傅鸠笑了,好像整张脸都变得风情了起来,“真的吗?” 傅鸠笑着望向沈无春的眼睛,撒娇似的,“你喜欢现在的我?那我就这个样子不是很好。”

沈无春无言以对,傅鸠脸上的笑很快变成了讥诮,他伸手捻了捻沈无春的唇,道:“骗子。”

沈无春心里知道傅鸠说的不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因为傅鸠的话而委屈,心里更窝着怒气。

“啪” 的一声,沈无春打落傅鸠的手,他看着傅鸠,咬着牙道:“随你的便,以后你再难受的整夜睡不着也与我无关!”

沈无春转身离开,傅鸠一个人站在原地,他微微愣了愣。漫天的神佛低眉,仿佛都注视着他一个人。

南宫镜被迫与几人一起上路,傅鸠借杜鹃啼发布了假消息,将人都引走了。后头这一路上,也没见有什么追兵。

“看来是杜鹃啼略胜一筹。” 傅鸠与沈无春坐在马车前面两侧,他说完,去看沈无春。沈无春没有理他,也没有说话,面色越发的冷,越发想傅鸠记忆里的模样,冰雪为骨,冷若冰霜。

傅鸠面色倏地沉下来,自那日之后,沈无春再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好像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